亲爱的李俊巡官:
“我一直以为你是苏格兰人呢?”
奥立佛太太说,经常有人提供一些她不想要的资料――
“今年的成绩一定比去年可观。”罗妲愉快地说。
“这边要绕点路。”我解释道。
“谢谢你,我们就是需要人帮忙。女人往往比男ç人知道得多,因为她们有一种直觉。”
“本特哈街二十三号有一个女人快死了,柯平斯ั太太叫我来找高曼神父。这是信天主教的地方吧?对不对?那个女人说牧师不行。”
虽然我住在查尔斯ั――也就是说,过去三个ฐ月来,我在这儿租了间带家具的公寓居住――但是对这儿的一切都很陌生。我正在写一本有关蒙古建筑的书,不过就这个目的而言,无论住在汉普斯特、布伦斯ั伯利、史翠珊或者查尔斯,对我都没什么差ๆ别ี。除了我手边在做的事之ใ外,我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注意,只活在我自己的世界里。
“你不觉得你有点冲昏头了吗?”
“不,”我固执地说:“我不认为如此。我觉得这种威胁真的存在,而且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เ想,牧师太太也同意我的看法。”
“喔,牧师太太!”贺米亚轻蔑地说。
“别用那种语气说话!她真的是个ฐ很特别的女人。这件事真的是千真万确,贺米亚。”
她耸耸肩。
“也许吧。”
“你不同意?”
“我觉得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点,马克。我相信你那ว些老小姐自己้一定很相信这些,我敢保证,她们一定是很卑鄙的老小姐!”
“可是算不上邪恶?”
“说真的,马克,怎么เ可能呢?”
我沉默了一会儿,心里犹豫着――从光明的想到黑暗的,又想到光明的。“白马”代表黑暗,贺米亚代表光明。善良的、每天都见得到的合理光明,安置在灯座上的电灯泡,能照亮所有黑暗的角落,那儿什么都没有,只有你每天在屋里看到的那ว些东西。可是――可是――贺米亚的光虽然能ม让人看清东西,毕竟只是人造的光明。
我又固执地回到原先的想法。
“我要调查这件事,贺米亚,我要彻底查个清楚。”
“我同意,我觉得你应该那ว么做,也许很有意思,真的,一定很好玩。”
“不是好玩!”我尖声说:“我只想问你,愿不愿意帮我忙?”
“帮你忙?怎么帮忙?”
“帮我调查,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可是亲爱的马克,我目前忙得不得了,要替‘日志’写章,还有有关拜占庭的故事,我还答应替两个学生――”
她继续理智地往下说,我却实在听不下去了。
“我知道,”我说:“你要做的事已经够多了。”
“就是呀。”贺米亚对我的默许显然觉得松了一口气。她对我笑笑,那种宽容的表情又让我吓了一跳――就像母亲看着儿专心玩新า玩具时那种宽容溺爱的笑容一样。
去他的,我不是小男ç孩了,我也不想找个母亲。我自己้的母亲既漂亮又无忧无虑,每个人――包括她儿在内――都喜欢照ั顾她。
我冷静地打量着桌对面的贺米亚,那么漂亮,那ว么成熟,那ว么有见解,而又――该怎么เ说呢?――对了,那ว么枯燥无味!
二
第二天早上,我试着跟吉姆-ๅ柯立根联络――可惜没找到他,不过我留แ了话,说我点到七点之ใ间在家,问他能不能过来喝一杯。我知道他是个忙人,所以对他能ม不能来抱着怀疑的态度,可是他居然在点五十大驾光临。我替他倒威士忌时,他随便看看我的照ั片和书,最后他说,他宁可做个蒙古大汗,也不愿做个工作过度、压力过重的法医。
“不过我相信,”他一边坐下一边说:“他们在女人方แ面一定有麻烦,至少我少了这种困扰。”
“你还没结婚?”
“要是结了婚,就不能住在像现在那种乱ກ却舒服的环境了,太太一定会马上收拾干净。”
我说我不认为女人有他想的那ว么糟。
我拿着酒在他对面坐下,说:“你一定奇怪,我为什么这么急着找你,老实说,是因为发生了一些可能跟我们上次谈的事有关的事。”
“什么เ事?――喔,对了,当然是高曼神父的事。”
“不错――可是你先告诉我,‘白马’这个名字对你有没有什么意义?”
“白‘马’……‘白’马……我想没有――怎么回事?”
“我觉得它可能跟你给我看的名单有关系。我最近到一个ฐ叫马区狄平村的乡下地方แ去看朋友,他们带我到เ一间酒店的旧址去,那ว地方แ就叫‘白马’。”
“等一等!马区狄平?马区狄平?是不是在伯恩茅斯ั附近呢?”
“离伯恩茅斯大概ฐ十五哩左右。”
“你大概ฐ没碰到一个ฐ姓威纳博的人吧?”
“当然有。”
“当真?”柯立根兴奋地坐直了身,”你可真会跑!他长得什么样?”
“他是个不平常的人。”
“喔?是吗?怎么不平常?”
“主要是在个性方面,虽然他因为小儿麻痹症,已๐经完全残废了――”
柯立根刻๑打断我:
“什么เ?”
“他几年前得了小儿麻痹症,腰部以下都完全瘫痪了。”
柯立根带着厌恶的表情,又靠回椅背上。
“那又吹了!我早就想过,事情不可能那么顺利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