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琳说：“王先生，我对你的商铺很满意，决定长期经营，至少和你签三年租期，你看能不能便宜一点？”
方丽娟脸色绯红，神情有些羞涩，气息很急促，却不敢妄动，一副任你采摘但不知如何配合的模样。
月萍说：“担心你出事。”
两人来到一个临湖小厅，这儿的装修风格明显比正门那ว边有品味，不过在我这种“半专业”设计师眼中，这里还是不上品，有一种隐约的炫耀。正举ะ目观赏，只见前方座位上有两个男ç人对我们招手，其中ณ一人叫道：“阿磊，我们在这儿。”
这一来露露就放开了手脚，一边冲我媚笑，一边将我的裤ไ子扯下来，直接伸手握住……
小周呆呆看了半晌，神情很快平静下来，将手中一份文件丢â在桌上，说：“签完字给我。”随后转身出门。
我给老爸分一根烟，两ä人抽上，问道：“你想干嘛？”
我逗逗她，笑道：“你拿什么เ感激我？”
冲着先前那份内疚，今晚我要好好对待老婆大。关灯，脱衣努力造一个姓陈的新า人。
陈文贤对月萍说：“现在你看到了，你找了个什么样的老公，我当初ม就说找外地人好，你偏要找他，现在他嚣张成这样，你还有什么话说？爸爸从来都没错，只有你和你妈做错事，现在吃到好果子了，我看你们将来怎么เ收场！”
老朱说：“你别ี这么说，其实你算最好的了，月萍从来不跟你吵架，丈母娘对你也好，就是老丈人稍微有点难弄，那也比我们强得多，你没理由憋屈。”
我喘息一阵，抬头和她对视，说：在想什么？
许多朋友对我说，就这样匆匆走进围墙，难道不觉得遗憾吗？
3一事无成
我常去看望妙林的老爹老娘，还有他的美丽ษ遗孀。村里人自从妙林被枪毙后就躲着他们，以前的左邻右舍都敬而远之，怕染上晦气，因此我的接近令二老和月琴特别ี欣慰，每次过去都用好菜好饭招待我。
沈磊说：“我也只和杜舟来过两ä次，一次在这里，一次在二楼，对这儿的了解比你多不了几分。所以来这看看不但对你有好处，我也一样受益匪浅。”
我笑道：“你不会想让我去请那ว些女人跳舞吧？”
沈磊说：“我知道你不愿意，看看就行，来这儿的人有一点好，从不掩饰自己的，个个ฐ挖空心思往楼ä上挤，你好好观察，应该会有收获。”
我见时间不早，就主动给月萍打电话，说：“老婆，我和老沈签了转让合同，现在出去庆祝，你别担心，只是喝个小酒，尽早ຉ回来。”月萍在电话那头说：“好的，今天不催你，看你有多自觉。”我笑道：“放心吧，保证不让你找出破绽。”月萍笑道：“有破绽就要你的命，少喝点。”随即挂了电å话。
沈磊笑道：“看来陈月萍对你很放心，这是否说明以后我们有更多的机会出去潇洒？”
“潇洒个毛！”我说，“老子难得动一回就闹得灰头土脸，以后还是少动为妙。”
沈磊挤眉弄眼地说：“你以为躲在后面闷声大财就没事了么เ？嘿嘿，我明告诉你，今天我带你来这就是要打破你的思维模式，等你坐上某个位子的时候，你想不出风头都不行。”
我奇道：“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沈磊说：“来这个舞厅的人没有一个ฐ是普通老百姓，虽然谁也不认识谁，但大家心知肚明，这里每个人都处于同一起跑线，至少也有相等的实力。这种时候没人会关注你的腰包，我虽然比你有钱，但你比我帅得多，就能吸引更多的眼光。在这个ฐ舞台边，你已成为ฦ焦点之一，想逃也逃不了。”
“神经病，”我笑道，“老子听不懂你的话。”
沈磊指指旁边的座位，说：“你转头看看，至少你现在是她们五个关注的焦点。”
我顺势看去，只见隔壁座位坐着五个ฐ时髦的女人，正对我指指点点，小声议论着什么，见我转头看她们，居然直接向我抛媚眼，我笑了一笑，赶紧ู回头。
“怎么样？”沈磊笑道，“知道你有多招人了吧，她们从你坐下时起就一直在观察你。”
“别ี傻了，”我说，“她们看重的是钱包，我这种穷人没资本招蜂引蝶。”
沈磊摇头说：“我已经说了，这一层的人都一样，谁也不比谁厉害，厉害的都在上一层。那ว五个女人中ณ有两个是电视台娱ຉ乐节目主ว持人，另外三个也是文化界ศ小有名气的才女，但在这里她们都是荡妇。运气好的话能ม攀上二楼的精英，不然就在这一楼ä寻找猎物，度过她们空虚无聊的时光。你等会儿如果上去请她们跳舞，今晚百分之百可以出去开房。”
我奇道：“这怎么可能？文化界名人不会干这种丢â脸的事。”
沈磊说：“实话告诉你，这里的人如果硬要分界ศ，那也只是娱乐่界ศ，真正的文人学者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แ。那几个美女既然来这儿混日子，就必须ี有娱ຉ乐精神，既娱乐别人也娱ຉ乐่自己้，攀高枝上二楼是娱乐别ี人，在一楼找猎物就是娱乐自己。那两个美女主ว持平时在娱乐节目上抨击这个ฐ嘲讽那个，其实她们自己้做的都是同样的事。这年头谁也没资格说自己้比芙蓉姐姐强，每个人都在娱乐。”
我说：“话是这么说，可这关我屁事。”
沈磊说：“你还没做好准备，等你主ว动上前寻找猎物的时候，这就跟你切切相关了。”
我苦笑道：“老沈，我怎么เ觉得那么เ无聊呢，以后你最好别让我来这种地方แ，挺糟蹋人的，看上去一个个ฐ都不像好东西，包括我和你。”
沈磊长叹一声，说：“没有一个ฐ好东西，只要有，任何人都不是好东西。”
没错，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，是存在于你心里的一个煤球，只要得到一定的滋润，它就会融解黑，污染你的心灵。
我突然觉得这个俱乐่部ຖ的老板是个天才，他用等级分明的方式来刺๐激所有人的，在外风光无限的名人们只能ม委身于这个普通之极的舞厅，望眼欲穿地期盼着跻身二楼ä，二楼的精英们虽然高高在上，却也不是最风光的，上面还有一个ฐ三楼ä，那里才是金字塔尖，每个ฐ人都希望更上一层楼，因为上一层至少比这儿更高档……
那ว么第三楼那些顶级精英的又是什么？
等第三楼那些人欲求不满的时候，可能就会出现第四楼ä，乃ี至第五楼ä、第六楼……是没有止境的，连老王我都有强烈的敛财，更别提这些生活在欲海里的男男女女们。
灯红酒绿，影影绰绰，四周洋溢着暧昧的气氛，男女们开始蠢蠢欲动，舞台终于开放，声色犬马翩翩起舞，尽情挥洒着他们的生命。简陋的舞厅，粗糙的灯光，过时的音乐่，却承载了精英们的，这是多么เ强烈的讽刺๐，上面那些人就像俯瞰蝼蚁一般俯瞰着这里——包括我。
我感到一阵不忿，蓦ย地涌起想去顶ะ楼ä的冲动。
第三十四章本质
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摇晃，形成扭曲变幻的光影效果，好像一个搔弄姿ู的荡妇，扭出风情万种。舞池里弥漫着各种气味，汗味、香味、烟味、酸臭味、欲火中ณ烧味、醉生死味，混杂一起，变成一种奇特的人肉味。男女纷纷涌进舞池，越拥挤，四周灯光渐暗，集中ณ到舞池里，我们就像黑暗中ณ的观众，观看着舞台上的表演。男人们好像饥饿的野兽，两眼绿，不时观察四周的猎物，一旦确定目标就伺机而动。女人们一副拒人千里之ใ外的神情，两ä眼却满含挑逗，仿佛在鼓励野兽向自己้扑来。随着气氛的愈暧昧，渐渐的我已难以区分，不知究竟谁是野兽、谁是猎物，一切都像此时此刻๑的气息般洋溢升腾，无处不在。
真是个浮躁的时代，欲念横生的世界ศ，这个破舞厅淋漓尽致地诠释着一切。欲拒还迎的少女、蠢蠢欲动的老头、半推半就的少妇、大胆直接的男孩，他们选择了这个ฐ舞台，也成了最佳的演员，如实演绎着社ุ会的本质，青春年华和名望声誉不复存在，尽皆化为直白的。
“有何感想？”沈磊问。
我呆了半晌，说：“是他们不正常、还是我不正常？”
沈磊笑道：“都正常，再不可思议的情景也是正常的，世道本来就是这样。”
我说：“刚ธ才我还有几分好奇，想去二楼ä开开眼界ศ，现在却有点蔫了，估计上面也是这个样，最多档次稍微高点。”
沈磊说：“你这人爱憎不分明，没有特别喜欢的，也没有特别ี讨厌的，如果安于普通生活，你的青春会很快浪ฐ费干净。所以我带你来这种地方แ，这里对比鲜明、落差ๆ强烈，上一层是天堂，下一层就算不是地狱，也好不到เ哪去。我希望这种环境能ม给你一点刺激，明白眼下这个社会的本质。”
我笑道：“你还真是用心良苦，不过这种刺激对我没用，我这人天生迟钝ๅ。”
沈磊指指舞池中的男ç男女女，说：“你看，这儿每个人的脸上都清清楚楚写着他们的，为ฦ什么会有？就是因为不平衡。男人看见别ี的男人比自己更有钱、更有名、更有权、更风光，女人看见别的女人比自己更漂亮、更金贵、更吸引人、更容易骗到เ钱，这就产生了不平衡，逼着他们去拼搏奋斗ç、努力往上爬。说穿了整个ฐ社ุ会的本质也只是‘不平衡’三个字而已๐，现在没有大锅饭，不搞平均主ว义，贫富差ๆ距越来越明显，想要活得更好就必须不停地给自己捞油水，否则时间转瞬即逝，将来后悔莫及。”
我笑道：“这么说来，好像我这样的性格就只能ม去做和尚。”
沈磊说：“没有人甘愿平凡，不论初出茅庐的小毛孩或五毒俱全的老油条，每个人都想过得更好，这是社会展的动力。这个地方只是把大家的公开化、直接化、裸地展现出来，其实社会的每个角落都是这样，无非有所掩饰罢了。你不能排斥ม这样的生活方แ式，当然也不用照做，你要做的就是认清这种本质，世道远不是你所想的那么平和淡泊，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私欲拼搏。”
我说：“很好，说得我茅塞顿开。去二楼ä瞧瞧。”
沈磊说：“先别走，还有一场好戏。”
我见灯光越来越暗，回想起以前那ว些慢舞厅的节目安排，说：“是不是要开始跳贴面舞？”
沈磊笑道：“这叫慢四，不叫贴面舞。”指指身边那几个ฐ女人，又说，“现在你过去请她们跳慢四，保证随请随跳，她们早等你多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