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捏着纸条,为难地皱着眉头,在文艺委员的催促下,我只好怨恨地瞪了一眼钟原:“都是因为你!”
我像陈摄影师一样疯狂地迷恋着摄影,只是由于经济落后,至今没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相机,连手机都不支持照相功能。这次活动我申请了做三队的摄影委员,和另外几个人pk了半天,才最终用技术征服队员们,成为了三队两个摄影委员之ใ一(你就得瑟吧==)。
玲玲师姐刚ธ想收回盒子,这时候钟็原却不合时宜地说:“沐尔你这样做会让玲玲师姐很为难的,万一剩ທ下的那个签刚ธ好就是有对勾的呢。反正不过是七分之一的概ฐ率,还轮不到你头上。”
这天,我和钟原正在食堂吃饭。我总觉得周围的人若有若无地在看我们,可是当我抬头去寻找那些目光时,又什么都没发现。诡异,太诡异了。
钟原答道:“我想吃饭。”
比赛结束的时候已๐经是接近傍晚了。比分处理没什么เ技术含量,所以比赛一结束,很快比赛结果就出来了。紧接着就是颁奖典礼。典礼很简单,就设在操场。
老大用手拄着下巴,送我一个迷人的微笑,优雅而淡定地问道:“我怎么了?”
某一日,我阴阳怪气地嘲讽钟原:“阎王派你来就是为了多祸害几个人吧?”
钟原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放心吧,哪那么容易死。”
我不理他,从睡袋里钻出来,打开小台灯,然后拎过背包开始翻东西。
钟原好奇地问道:“你在干嘛?”
我:“写遗书。”
我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崭新า的小本子和一支笔,还好我这次带的东西齐全。
钟็原也从睡袋里钻出来,他凑了过来,说道:“你真相信自己会死?”
我扫了他一眼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孩子,做人要有忧患意识。”
钟原屈起手指敲了一下我的头,“孩子也是你叫的?来,叫声‘钟哥哥’。”
呕……我瞪了他一眼,没搭理他,开始翻开小本子写遗书。恩,写什么เ好呢,如果我真的死了,我需要留แ点什么信息给活着的人呢?
我用圆珠笔的笔头轻轻敲打着下巴,最终在小本子的第一页ษ认真地写道:爸爸,我爱你。
笔势孱弱,透露着垂死的挣扎与哀怨。我看着那几个软得不像话的字,突然悲从中来。
不会,我真的要死了吧?我还没有好好孝顺我老爸呢……
钟็原突然抢过我的小本子看着,我扭头瞪他,却发现他正诡异地盯着我。
汗,他一定是在嘲笑我写的字难看。我心里这么想着,更加生气了,于是毫不犹豫地抢回小本子,“你要是也想写的话,我可以借给你一张纸。”
钟原摆摆手,“我是怕你死了,你的遗书又下落不明,所以帮你个ฐ忙,备个口头遗嘱,万一到เ时候用得着呢。”
虽然我很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好心,不过貌似他说的还是有一些道理的。
钟原又说:“那,除了你爸爸,你还有什么话要和别的人说吗?”
我想了想,说道:“告诉我们宿舍里那三个没良心的,让她们在我的葬礼上多夸我几句。”
钟原点头,又问:“还有没有?”
我:“跟实验室的老师说个对不起,并且恭喜她。”我们班男生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做“实验室杀手”,因为我每次做实验,几乎ๆ都会打碎点东西,或者搞坏个仪器什么的,也正因为如此,我那点入不敷出的钱,都快弹尽粮绝了。
钟原:“还有呢?”
我想了想,羞答答地说道:“告诉陆子键,我崇拜他。”
钟็原眯了眯眼睛,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?”我侧着头想了一会儿,摇摇头,“没什么了,虽然我会死得很壮烈很惨烈,但是我做人很低调的。”
钟原:“那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?”
我一拍脑门,“对啊,差点忘了……钟原啊,我能ม不能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钟็原端着架子点点头,“说吧。”
我嘿嘿笑了笑,说道:“那啥,你能不能给你的相机拍个照片,等我死的时候给我烧过去?我……”
钟็原眼神不善:“那ว你等着去死吧。”
我:“……”
这么小个要求都不能ม满足?这人真是小气得可以。
我不再理钟原,自顾自地研究起遗书的内容来。我越想越觉得有好多话要说,于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奋笔疾书起来。
钟原在一旁้说风凉话:“你不会是临ภ时想写个ฐ自传吧?”
我连头都懒โ得抬,没好气地回他:“关你什么事!”
钟原却懒洋洋地说道:“现在不打雷了,你确定你要继续写?”
我丢下笔,竖起耳朵听了听,汗,真的不打了?此时帐篷外很安静,唯一的声音就是沙沙的雨滴落地的声音,雷公电母的家暴结束了?
我合上小本子,长长地出了口气,“还好还好,又捡回了一条命。”
钟็原却说道:“忘了告诉你,我们选的这个ฐ地方แ防风防雷防洪水,而且咱们的帐篷也是能ม避雷的。”
我:“……”也就是说,我刚才的惊吓都是多余的?我写的遗书都是没用的?
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,“为什么เ现在才告诉我?”
钟原笑眯眯地答道:“我以为ฦ你演戏自娱自乐呢。”
我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