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树忍不住瞧她腚上一把,这可让她看在眼里了。那要问了,难道这大骚包腚眼里长了黑仁儿,变成二郎真君的天眼,能隔裤观人?那倒不是,她手里不是拿着托盘吗,这托盘是不锈钢๐做的,又是新的,锃光瓦亮,比镜子都亮堂,也不知怎么就那ว么เ寸,柳树偷看的时候,偏偏她就竖着拿了,柳树的一举ะ一动都映在这盘上,入进她那对狐狸眼睛里。花凤婶顿ู时满面生春,嘴角上那颗淡淡的痣,被淹没在似是而非的妖媚的笑容里,水蛇腰大肥腚,扭得频率更勤,摆得幅度更大了,弄得大伙儿都止住嘻哈,停下筷子,一齐过头来观瞧,就连她儿子程阳,也顾不上是亲娘,占起这不该他占的的便宜来。柳树自然也不能错过这便宜,瞧这大肥腚,咋就这么勾人呢?要是能骑上一两,就算被阎王爷折掉半年阳寿,那也值了,不知那ว晚在河滩上被折了阳寿的那位,是谁?正思着,手臂上冷不丁被余满儿用力拧了一下,柳树吃痛,忙端起汤来喝,一来解渴,二来掩护。
今晚,程洪不知在哪儿灌了几泡马尿,喝得醉醉熏熏,一步三摇路过田杏儿家门口,知道她男人不在,便起了歹心,上前敲门,假借口渴讨杯水喝。田杏儿见是村长,又素知他的为人,哪敢得罪,就请进屋来,给倒上一杯清水。程洪见田杏儿衣服底下那ว满硕的身子,似蝤蛴粉藕那般透人,贼心大起,趁倒水间隙,从背后一把抱住她,拖到卧室欲成好事。恰巧ู这时柳树家,他也喝了酒,推门重了些,弄出声响惊吓了程洪,把他酒醉醒了一半。程洪见有人来,吓得毛都竖起来,他再霸道,也不敢担强奸的罪名,荒不择路,见窗户开着,不管三七二十一,把自己往外就扔。好在后面是片菜园子,地头软乎ๆ,摔不死他,但纵然这样,整齐的菜厢子仍被他撞出一个大坑来。
胡杏儿是外乡人,娘家住在五十里外的胡家村。胡家没有男ç丁,一共生了姐儿三个,胡杏儿排在老二。胡家姐妹都是远近闻名的芙蓉牡丹,到得婚嫁年龄,撮的媒婆挤破了门楣。胡老爹眼高,把大姐梅儿许给姓金的人家,三姐果儿许给姓龙的人家,都是家道殷实的儿。偏偏这二姐杏儿看走了眼,相中木讷的柳大林,说他忠厚老实,会是个ฐ心疼媳妇的男ç人。胡老爹尽管不愿意,但实在拧不过女儿,也只得允了这门亲事,贫富都由得她去。
柳树扭头来看孩儿,顿时口吐鲜ຒ血栽下马来。
原来,那孩儿鼻歪眼斜ฒ,满嘴的烂牙,哈喇子更流得三千三尺,却不是猢孙猴子的种是谁的?柳树汗汗汵汵,从地上坐起来,那一栽没栽下马,倒是栽下了床。
瞅瞅窗外,天将将泛起肚白,太阳还没赏出半张脸儿,柳树揉揉眼睛,揉揉疼痛的肩膀,忽听到有人喊他名字。
谁啊?这大清早ຉ清的。
柳树似触了电,弹起来,没命地往楼下窜,顺道把禾叉操在手里,奔到院子,只见他妈妈田杏儿正坐在地上那儿哭,披头散头,睡衣也扯乱ກ了,急忙问道:“咋啦?谁干的?”
田杏儿彷佛没听见,依旧呜呜哭。
柳树气道: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,倒是说句话呀,是谁?”
见儿子真生了气,田à杏儿才止住哭声,抽泣道:“是柳二狗子。”
柳树又问:“没被他那啥?”
田杏儿脸一红:“没,见你下来,便跑了。”
柳树这才放下心,但仍有气,免不了埋怨妈妈:“你也是,脑子进水啦?那ว二狗子是啥人你又不是不清楚,也敢给他开门?还穿成这样。”
田à杏儿眼皮子里又涌起了泪花花,她越是这样,就越是往儿子火头上浇油。
柳树抖抖手中的钢๐叉,咬牙切齿道:“天杀的柳二狗子,今儿非宰了你!”
明晃晃的三尖叉子在他手里晃荡不停,差点把田à杏儿吓尿了,这要是往胸口上噗呲那么一下,保准扎个ฐ透心凉,弄死人命,她儿子就得赔上。
田杏儿顾ุ不得哭,迅速爬起来死死抱住儿子,任凭怎么挣也挣不脱。
柳树没办法,总不能拖着妈妈走出去吧,让人看了笑话,便扔掉钢叉,把大门锁死,过来问明白原委。
这柳二狗子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?说来也不算远,就是柳氏的一个族人,论辈份柳树还得管人家叫声叔。
柳二狗子本名柳强,三十八九岁,当初柳河村先富起来的那ว批人里,就有他一号,日子过得羡煞旁人。
只是好景不长,交友不慎染上了恶习,吃喝嫖赌抽,抽毒品,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,果然不假。
柳强不光抽毒品抽光家产,连老婆孩子也跟人跑了,爹娘一气之下撒手人寰,兄姐妹都不愿意要他,最终落魄如丧ç家之犬,村里人因此叫他二狗子,久ื而久之,他本名叫什么倒没人记得了。
柳二狗子和柳树家鲜有来往,更谈不上恩怨,怎会找上门来对本家嫂嫂非礼?话还得从昨晚柳河滩上说起,原来躲在树后面的,吃余满儿阴血的那个ฐ瘦皮猴不是旁้人,正是他。
柳二狗子无意中ณ撞见柳树的好事,便想讹他几个钱充做毒资,天不亮就急匆匆来叫门,待见到穿着睡衣来开门的嫂子,临时起了歹意,耍起流氓来。
柳树蹲在门廊下抽烟,闷闷不乐,妈妈前后两次遭人欺负,他这做儿子的就只能ม干瞪眼,心里别提多窝囊。
瞅着他妈妈择菜的身影,磨盘大的腚几乎把矮凳吞进肉沟子里,那对奶子,抖啥?就不能ม缩小点?柳树怪妈妈生得腚大奶肥,也怪爸爸常年不着家门,要是顶梁柱在,闲人野汉定不敢前来衅,还有大黄,它若在,情况便又不同了。
柳树想起他的狗,但可恨的是大黄不争气,被雌儿拐跑了,大半年来也不知是死是活,多半死在外头了。
或许上天有好生之ใ德,没让大黄死掉,它来了,支着爪子呜呜挠门。
田杏儿耳朵尖,一听便听出是自家养的大黄,忙扔下手中的菜,奔过去开门,大黄顺着门缝钻进来,扑进母怀里撒欢。
大半年不见,奴俩都奔了泪,哭了半响,田杏儿拿出狗食盆,盛上些剩饭剩菜,喂给大黄,抚摸大黄,眼里流出的竟是比亲儿子还要亲的慈爱。
这本是一出久ื别重逢的喜剧ຕ,可柳树却越看越来气,冷不丁冲上前去,抬脚照大黄的狗腚就踩,大骂:“狗东西,还有脸来,咋不死在外头!”
可怜大黄被相好的甩了,同伴又不准它跟着,只能浪荡旷野,风餐露宿,受尽欺凌,瘦得只剩张狗皮,哪经得这顿打,瑟瑟蜷缩在母脚下,嗷嗷惨叫,眼看便被打死。
田杏儿奋力护住大黄,喝斥ม儿子:“快住手,你疯啦,又没招惹你,打它干啥?它受了多少苦,这才来,不待见也用不着这般……”
话音未落,见儿子扭头就走,忙追出去问:“哎,你上哪儿去啊?给我来!”
田杏儿怕儿子犯溷,去找柳二狗子算帐,可追了几步又折反头,那ว是担心大黄再跑了,儿子到底是个人,遇事能ม有个思量,这畜生要是再出去,没准儿就凶多吉少。
柳树离开家,一路气气哼哼,整张脸赤得赛过关二爷,村人不知他这是跟谁,都躲远远的,以免惹祸上身,有好事的壮着胆子上前打问,才知他要找柳二狗子。
瞧他气成这样,柳二狗子捅篓子不定捅多大,两人若是堵上,大概其能演出好戏。
揣着这心思,好事者便指引柳树到村尾一处废弃的鱼塘,说柳二狗子就栖身在鱼塘边那座破败的棚户里。
柳树二话不说,一个ฐ箭步上前把门踹开,里边零零碎碎好不杂乱,独不见柳二狗子的踪影,再定睛一瞧,这王八原来钻进了床底,敢情是受脚步声的惊挠,赶忙藏了起来,却藏没藏好,把又瘦又尖的腚露在外边。
柳树使出踢大黄的本事,乒乒๐乓๑乓一阵乱踩,只是柳二狗子强忍疼痛,愣是不吭半点声音。
柳树一计不成,又生二计,往零碎里扒出一张破鱼,拧成一股绳,狠狠便抽。
柳二狗子再也忍不住了,哇哇惨叫,高呼饶命:“哎哟哟,大树,侄儿,爷爷,祖宗,饶了我,别ี打了,打死你得偿命。”
柳树正打得欢,哪有工夫听他这些个,照抽不误。
柳二狗子忽然提高声量又叫:“我瞧见啦!”
柳树一愣,啥意思?去你妈的,抽!柳二狗子:“我瞧见你跟余满儿……”
这话还没说完,柳树的绳子就再也抽不下去,到底是亏了心,便把柳二狗子拖出来,恶狠狠审他:“都瞧见啥了?说!漏一字老子扒了你的狗皮!”
柳二狗子原本吓得屁滚尿流,却从对方的嗓音里听出这小子怂了,暗暗松口气,张开满是烂牙的嘴嘿嘿一笑:“还能有啥,不就是余满儿那浪蹄子臭不要脸地勾引大侄子你喽,大侄子本不屑她,只是那ว浪蹄子那ว脸蛋那小……”
狗嘴吐不出象牙,柳树没脸听下去,又凶他:“放你妈的狗臭屁,再胡说八道,老子抽死你!”
说罢作势再打。
柳二狗子护住头脸,哆嗦着说:“是是是,我妈放狗臭屁,我胡说八道,我保证不往外胡说八道,你饶了我。”
柳树放下手,逼他:“你保证?得发誓,往最毒了发。”
柳二狗子活了命,忙跪起来,三指向天发毒誓:“我柳二狗子要是到处乱说,就到死没白粉吃。”
这誓言发得够毒,到死没白粉吃,比死他全家还惨,柳树不信还能咋的,真打死他?柳树极不情愿地扔掉手中的绳子,柳二狗子眼珠一转,试探说:“那啥,大侄子,你瞧,叔都饿了两天了,你行行好,赏俩钱儿,我不买白粉,就买碗面吃,行吗?”
这让柳树犯了难,给吧,柳二狗子日后必定还来讨,有一就有二;不给吧,又怕他出去乱ກ说,自己倒没什么,怕是连累了余满儿。
一咬牙,他掏出二十块钱扔在地上:“就这一次,记住了,敢说出去,老子宰了你!”
柳树出了气,却没换来好心情,柳二狗子的话老在耳边来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