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 部分

没有理由,没有原因

我摸摸自己้的小腿,白白的,像褪了皮的甘蔗,根本就摸不出什么เ“jr”出来,好像只有男ç生才有那个ฐ吧?不知为什么,最近“谢霆锋”的影子老是在我的眼前晃悠,真是挺烦人的,不过他的肌r好像还真的挺结实,周身活像一张拉满了的弓,充满了动感和活力。我下意识地摸摸自己,跟他比起来,我瘦弱的身躯恐怕只能ม用芦柴棒来形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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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从我落水之后家里人都想让我学游泳,这样可以防患于未然,免得再出什么意外了。可是我看着那个教我游泳的男ç老师发达的胸肌就不知道眼睛往哪里放,再看看自己,总是担心自己胡桃一样大小的茹房被他看见。他一碰我的身子,我就会不由自主地全身收缩,紧张得要命,他当然觉察不出我内心这些很细微的变化了,教了很久ื,也不见起色,老师也๣生气了,说是没见过像我这么笨的学生,这样的学生他教不了,你们还是另请高明吧。好几次我都觉得自己้就要会了,可是就是没有办法完全专心下来,才导致这样的后果。

现在倒好,成了水鸭子了,浑身湿漉漉的,我朝她笑,她也朝我笑,就像是我的一个ฐ影子。

11月2日຅生日຅

老刀这几天很少到宿舍,宿舍的姐妹们为ฦ我过生日也๣找不到เ她,张欣到เ寝室望了又望最后说算了,不等了,我们开始吹蜡烛吧!我以为ฦ她们会让我一下吹灭了事,然后又让我傻傻地许下一个ฐ美好的愿望,谁知道她们根本就不这么เ干,给我事先留多道选择题。

请问你最喜欢的港台艺人是谁?

谢霆锋——(发锋这个音的时候,吐出的气流终于吹灭了一根蜡烛,寝室里发出“耶”的一声欢呼。)

你最想去的地方是哪里?

长——城!(耶)

你最喜欢的男孩是谁?

看着她们那ว期盼的眼神,我只好狡黠地一笑,回答道:青蛙——也许是心灵不诚的缘故吧,蜡烛竟然纹丝不动,她们吵吵地要重来,我只好依了。等到吹完最后一根蜡烛,我的嘴唇也麻了,只好选择逃离,不然的话还不知道她们要折腾出什么花样出来。

我走到教室的时候,看见高波像游击队员一样,装模作样地在我们教室前๩面的过道里来回晃悠,看起来觉得挺可笑的,我有一种预ไ感他是来找我的。果不其然,他看见我来了,撑开笑脸就朝我走来。听他说生日຅快乐่的时候我都快晕倒了,他什么时候知道我今天过生日຅的,我好像没有告诉他啊,算了不问了,反正是知道了。他从后背亮出一个小兔子的时候我不知道该说什么,只好一个劲地说谢谢。我就没想过他会给我送什么礼ึ物,因为ฦ男ç孩子一般心都比较粗,很少记得这些事情的。我偷偷拿眼睛去看他,他还是像往常那样,眼神๰在同一个地方แ停留的时间绝对超不过三秒。好像根本就没留แ意要看我似的,他就这样,一直以来就这样,没办法。

但是我的心里还是充满了愉悦,觉得心情特别的愉快,像一只快乐的小鸟一样,跟所有的人热情地打着招呼,把别ี的许多人的情绪都带动了起来,整个ฐ教室里弥漫着一股快活的空气。

11月1้2日体检

听说要体检了,我吓得要命,因为每次体检的时候总要划破手指滴出一小滴的血y出来,然后不知道拿到哪里去化验。我站在实验室里测身高的时候,心里就开始打鼓,穿着白色大褂的医生朝对面的记录人员喊:1้6๔2๐厘米。

这是在说我吗?我有这么高吗?后来才知道那些医生一般都将别人的身高拔高2๐到5๓厘米,真是让我白欢喜一场,不过我还是挺高兴的,就像被人夸了一样。

女生长的矮也是一件挺可怜的事情,班里的小不点就经常觉得十分烦恼,什么增高鞋、长高药明里暗里吃了不少,该补的地方แ也都补了,可是身高就是不见长,横竖怎么看还是那ว个小不点,因此整天都显得愁眉苦脸的。好多女生开玩笑地说,她这样下去很快就会衰老的。

好像长高也是一件挺容易的事情,就像雨后春笋一般,说高也就高了,也就在13岁那年的暑假,再拿起前年的衣服来穿,忽然觉得挺别扭的,原来下面的裤ไ子紧巴巴的,都露出膝盖了,妈妈只好在一旁้颇有感慨地说,真是女大不由á娘๤啊,这么好的衣服又给糟蹋了,我却蹦蹦跳跳地高兴得要命,因为这说明自己้又长高了。

测视力的时候有几个戴着眼镜的男生摘除眼镜之后看东西就显得朦朦胧胧的,大家都说那ว样好啊,那样就显得朦胧美嘛,更有神秘感,可是面对视力表,朦胧感可要不得,没有办法,只好派个人站在医生的后面,用手指上下左ุ右的提示,也๣算蒙混过关。那医生就跟瞎子一样,只管问自己的,根本就不理会别的事情。

好几个女生面对医生的刀片都紧张地哭了出来,尤其是叮当哭得还挺伤心的,更是惹得人心里毛毛的。

从小我就特别害怕打针ฤ,也许是小时候经常生病生怕了,一看到医生挤针ฤ头,我就忍不住要哇哇大哭,如果妈妈在的话,我就要搂住妈妈的脖ๆ子,但是那些可怕的针头还是无数次地扎在了我的p股上、手臂上。家里人知道我怕打针后,偶尔我有不听话的时候就会吓唬说要带我去打针,我就睁圆了眼睛四处张望,生怕一不小心就从哪个角落里突然冒出一个医生或者护士来。渐渐地就过了那ว种年龄了,不过我还是特别害怕打针,万一要是生点儿什么เ病,也总是尽量以吃药为主ว。

我把这些讲给高波的时候,他嘲笑我没出息,还哭,真是个女孩,我当然忍不住要:“上课认真听讲!别我考你智力,你考我听力!”一听这话,全班女生都几乎被年轻的生物老师๲倾倒,好几个ฐ都拿出了摘抄本把这句话记了下来,把它奉为ฦ至理名言。

还别说,反思这一年多来,生物老师也真的只注意到了那ว么เ几个人,不过也๣就五六个,其他的人都跟摆设一样,根本就不存在似的。转念一想,也难怪,人家生物老师๲还没结婚呢,不喜欢女生难道还要喜欢男生不成,大家都喜欢美嘛。其实别ี的男教师๲情况也๣差不多,哪个不希๶望在美女的脸຀蛋上多停留几秒呢。

只是苦了那ว些相貌一般的女生了,大家如果都以这样的标准来衡量的话,那她们的日子就显得不好过了。班里有个ฐ长得不怎么เ样的女生,因为脸຀上青春痘比较多,所以得了一个外号就叫“豆豆”,豆豆整天日子过得猥猥琐琐的,一般人多的地方แ她不去,大家都在那里的场合她也不怎么露面,她开始拼命地写诗,也写出了几首十分让我感动的诗。有一次我说真佩服她,我就没有那ว么เ有内涵,写出那ว样至情至性的诗句出来,可是她却说她想到过死。难道长的美与丑对于人生真的就有那么重要吗?

下课了,生物老师又指使生物课代表把作业本送到他的办公室去,看着生物课代表抱着本子走在他的身后,娜๨娜๨就对我说;“看见没有,自己本来就可以拿,但是偏要劳驾人家课代表。请反方同学回答这究竟是为什么เ?”我偏过头问她为什么,她说还不是看人家长得漂亮!我把书๰盖在她的脑แ袋上让她别瞎说,这是典型的吃饱了饭没事干想找抽的表现!

11月27日຅女生怀孕了

体检的结果出来了,我们寝室的王星星居然得了乙肝,叮当吓得都不敢睡在她上铺了,王星星只知道哭,因为她听说治疗乙肝需要很多钱,可她读书๰的钱都是家里人东拼西凑好不容易才凑齐的。张欣说你不用担心,班上的班费还有3000่多块,到时候让班上同学先借你,我们不是都入了保险了吗?怕什么。这样说来,星星才宽心了不少。

更糟糕的是听说三年级的某个ฐ女生好像因为在体检当中怀孕被学校劝退了,听说而已,没有亲见,学校对这方แ面的消息把守的是非常严密的,但是不知怎么的还是被我们知道了。女生们都觉得挺恐怖的,娜๨娜说悲剧、悲剧,那个女生真是可怜。叮当说她不只可怜而且还有点笨,所以让男ç孩占了便宜,要知道现在男ç孩都是很不负责任的,出了事情当然溜之大吉了,只好任凭泪水往心里流。老刀歪着嘴巴cນ进一句说他们的确很笨,连预防措施都不会采用,不然的话会出这种事情吗?大家都被这句话给唬住了,没有人知道该怎么接下去了,于是干脆ะ沉默,沉默成了很现实的主ว题。

我隐约知道老刀在暗示ิ些什么เ,她说的应该是避孕。我听雪儿说过她家就有安全套,是在爸爸妈妈房间抽屉里找到เ的,她觉得挺好奇的,于是拿出来玩,被妈妈发现了之后,粗暴地夺过去之后狠狠地骂了一顿ู,这下更激起了她的兴趣,更加想知道这些究竟是什么东西了。等她爸爸和妈妈都不在家的时候,她又想尽办法地把它们找了出来,这次拆开仔细查看了一番,觉得也๣没什么,一点儿也๣不好看,只是上面写着“避孕用具”四个ฐ字让她模模糊糊认识到了一些什么,于是赶紧ู欣喜若狂地跑过来告诉我。但是我们还不懂ฦ为ฦ什么เ要生小孩子,他们是怎样来的。这样的问题在爸妈和老师那里肯定是没有办法找到เ答案的,但是我们又很想知道,只好到杂书中ณ去找,后来终于在一本儿童画ฑ册上看到了几幅相关的图片,总算是马马虎虎地晓得了一点儿皮毛,当时还兴奋得要命,恨不得拉来几个人共同分享喜悦,但是喜悦总是这样短暂,没过多久ื,我们就把它忘得一干二净了。

我小时候一直想不通的是为什么生孩子的一直是女人而不是男人,对这个我纠缠了很久ื,到了最后也๣没知道答案。

12月7日伤逝

长大了真是一种痛楚,蓦然回首才发现曾经的我们已๐经不再那么天真了,我们本来是想跳绳的,但是又害怕别人说我们幼稚,只好作罢。班里已๐经有好几个女孩有了男朋友了,而且都是进口的,一下课,就不断地有人来s扰说找谁找谁,于是她们就嬉笑着跑过去了,显出一副很可爱的样子。有几个已经学会织围巾和手套来哄男孩子开心了。娜娜说她们哪里是在打什么เ围巾,明明是在编织一段牛绳给别ี人套上嘛ใ,然后就呵呵大笑。

原来大家都说张欣没有女人味,最近发现她的脸上有了笑容,说话也๣温柔多了,娜娜๨说不用猜肯定是爱情的滋润๰。果不其然,最近经常有一个ฐ帅哥跑到我们班级的门前๩找她,大家都说那就是了,张欣也露出了难得的笑容,这就叫不打自招吧!

我们班本来是一片女人的海洋,但是却变成了以男ç生为中ณ心,有的女生在男生追的时候像皇后,被追到手之后简直就跟丫环一样,真是不可教化啊。

我发现自己似乎ๆ也强不到哪里去,整天头脑里都想着那些很奇怪的事情,老是高波的影子,仿佛我的生活中ณ除了他就再也没有别ี的意义了似的,只是我们不敢有亲昵的举ะ动,太遗憾了。青春就像一场伤逝,把所有纯真美好的东西都随风一起

带走。

自从听说体检检查出来有人怀孕之ใ后,我的神๰经变得空前的紧ู张起来,心中充满了害怕与紧张,害怕自己如此完美纯真的岁月会一去不回头。

1้2๐月1้6日຅保姆

娜๨娜说她通过职业介绍所找到一份不错的兼职,我说是什么职业,她说是辅导人家小孩子做功课,一个钟头3๑块钱๥,我说那也挺不错的,要不你也๣帮我找一个ฐ,她说凭我这气质,别说找一个就是找一打儿也๣有啊。我呵呵笑而不答,她这话是说的有点过了。

但是她今天还就真给我蒙了,每个ฐ星期六、星期天都去给人家当3个ฐ小时的家庭教师兼保姆,一个星期50่块钱,我觉得那ว已๐经够可以的了,都能哪里,这是每个女孩子都会做的嘛。主人对我很满意,当场就将这个ฐ星期的薪水给了我,我觉得挺不好意思的,今天还只是星期六,明天再给也๣不迟啊,他说没什么เ,也๣不在乎这么一点,你拿着吧,早给晚给总是要给的,你们这些学生出来做事情本身就挺不容易的。他这句话简直要把我的眼泪给催落下来了,看来他是一个很重感情的人,怎么เ连个完整的家庭都没有呢?难道是离婚了,老婆去世了?想不出来,唉,每个人都有自己้心酸的事情啊,

我跟娜娜๨说今天她介绍的这份工作还不错,除去30块钱的介绍费,还挣了20่块呢!她也๣替我高兴,说是要我去请客,经不住她的死缠烂磨,我只好请她吃烧烤,没想到她一下子吃进了5根烤豆腐,我都快服了她了,我问她是不是非洲来的难民,她不知道我说的究竟是什么意思,说“啊”,啊你个ฐ头啊,就是说你怎么这么能ม吃。她用手扇着头说:“辣辣辣!”连叫了三声“辣”之后,又接连嚷了三声要喝水,我只好继续破费了,请客完毕,总计还剩人民币十一元三角零分,她看着我手里的票຀子呵呵大笑,我说笑什么,还不是因为都被你这个“黄世仁”给剥削去了!

1้2๐月23๑日感觉怪怪的

我跟那小孩之间相处得也不错,开始的时候他叫我阿姨ถ,我对他凶了两ä眼,现在他终于改口叫我姐姐了,有没有搞错,本小姐也想叫阿姨ถ,不把我叫老不甘心还是怎么的?他喜欢挠我痒痒,我也๣挠他痒痒,我感觉自己仿佛又回到เ了童年那ว个ฐ在草地上打滚的年代了。男ç主人也๣露出了难得的开心的笑容,他坚决要留แ我吃饭,我不想在陌生人家里吃饭,但是小孩子抱住了我的腿,说是不放我走,我也不知道该怎么เ办,只好留แ下来了。

饭桌上,男主ว人不断ษ地给我夹菜,我还没遇见别ี人这么迁就我呢,说实话,还真有点不适应呢!但是我却不敢去看他的眼睛,他的眼睛里似乎蕴藏着太多的东西,叫我说不清楚,虽然他的行为举止看起来就像是一位很慈爱的父亲,但是看他的眼睛又让人感到เ很害怕,很别扭,我总觉得那ว种眼神๰里面蕴藏着一团火,而且是一团燃烧着的火焰,叫我不敢看第二眼。

从他们家出来,走到大街上的时候,我觉得自己้的心里怪怪的,突然有一种莫名其妙的担心。也许我到เ这里一开始就是一种错误,这种事情我本来可以不干的,我突然觉得在这种工作当中,我根本就没有获得什么เ东西,除了每个ฐ星期50块钱的钞ๆ票之外,对我的专业课、能ม力提高都没有什么เ实在的涵຅义แ。也๣许我该辞掉这份差事,我想着。

1้月1้日逃离

今天出门的时候,我就对自己้说无຀论如何一定要辞掉这份工ื作,是的,我已๐经决定了,毕竟没有什么事情比安全更重要了,男ç主人留我吃饭,我没有拒绝,就算是最后的一顿午餐吧!

男主人喝了不少的白酒,我真想把他手中的杯子给拽下来,可是我又不敢,于是就这样看着他一杯接着一杯地往喉咙里倒,他开始讲他那些伤心的往事,讲他那跟着别ี人走了的老婆,讲他可怜的没有妈妈的儿子,我觉得他醉了,可是他说他没醉。

我没有那么多的时间跟他搀和在一起,我说我要走了,他拉住了我的袖子不让我走,说是要将他的故事说完,我都快急哭了,我只有一个念头,我要走,我要回学校,我不要待在这个地方แ。我说我以后再也不会来你们家了,今天的薪水我也๣不要了,我只不过是来跟你辞别的。他急了,一边说不要我走,一边踉跄着向我扑了过来,我也不知道是从哪里冒出那ว么大的一股力气,伸出手,朝他的右脸຀就是一巴掌,他好像也被打得有些清醒了,站在那里怔住了,我哭着夺门而逃。

我想,我再也๣不会来这个ฐ地狱一样的家庭了!我的心里充满了痛楚,泪水如雨,流了一脸,有人像看珍稀动物一样望着我,我朝他们大声地吼叫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