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言伸出手,在身后轻轻扶了她一把。
不是吧,这人看上去禁欲得一塌糊涂ิ,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,竟然还会有女神?
后面带着一个v?!
站在舞台上的人,是她。
四下只有聒噪的蝉鸣,风吹来,酷热里裹挟着沁凉。
“妈。”
室友竖耳倾听。
季言的唇抿了抿,没有说话。
“看上一个ฐ少年/好想睡到他/他的眼神渴望/他的腿很长/下次见面要问他/什么เ时候来我家/地板正好也够大/谈谈人生睡一觉/我再帮你看一看/你有没有大鸡巴”
顾ุ知闲拿着木片笑嘻嘻,向后退了一步:“要我还你……请我吃饭?”
她的心“咕咚咕咚”跳得很厉害。
他托着腮看着顾知闲,表面上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,可是顾ุ知闲却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淡漠。
乔厦作势摸了摸裸露在外面的肌肤:“我不热,你就不要给我人工制冷了。”
“顾知闲,”他皱眉,“是梁安他自己临时同意过来的。这个场上有一半都是为ฦ了看他才来的迷妹,如果不让他上场,明年的年度演唱会就不会有人会想来……”
季言靠在车厢壁上,眸色幽深,低头看顾ุ知闲。
顾知闲背起琴箱,拿起行李箱。这个床铺,她不想住,也是住不下去了。
她转上火车走廊,正思量着要不要去餐车窝一晚上,一旁缄默的季言开了口。
“要不要去我那边?”
声音不大,但顾知闲可以清晰听见。
“去你那ว边?”顾ุ知闲看了一眼季言面无表情的脸和他身后长长的车厢,拢了拢红色连衣裙ำ的吊带,点点头,“好。”
季言转身,默不作声,带她走到自己้的车厢。
他的床位是个下铺。
经过刚才那么เ一闹,已经快到เ睡觉时间。车厢里灯光昏暗,昏昏沉沉随着轨道有节奏地晃动着。
顾知闲将自己的东西放好,坐到窗边的床沿上,抬头笑了一下:“今天我就坐这边窝一晚上,还谢谢你收留แ我啊。”
季言抿了抿唇,对她勾了勾手:“起来,你睡床上。”
“那怎么行!”顾知闲摆手,“本来就是你的床,我坐这儿就行了。”
她一点都没有挪动屁股的意思。
季言微微蹙眉。
他上前,抓住顾知闲的手腕,将她从床沿上拽了起来。
他的手指修长有力,骨节分明。顾ุ知闲被这双手一晃,一时没缓过神来,就被拉了起来。
季言的语气依然平平,但是却拥有让人不容拒绝的力量。
顾ุ知闲轻轻“啊”了一声:“那怎么เ行,我不就是鸠占鹊巢ิ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季言长腿一迈,已经越过她坐到เ了床边。
“你睡吧。”他一只手将被子抖落开,拍了拍雪白的被单。
顾知闲觉得自己้再客气下去就是矫情了。
她站在原地,冲季言露出一个真心诚意的笑容。目光触及地上的琴箱,她突然蹲了下去,打开琴箱拿出吉他,顺势坐在季言身边。
“我唱首歌给你听吧。”
说罢,也不管季言同不同意,撩拨了一下琴弦,她开始自顾自地吟唱起来。
“街头那家廉价的旅๓馆/名叫万能青年旅店/老板娘是个漂亮姑娘/能满足你的任何心愿/占卜算命解梦/追求心爱的姑娘
但她不会撸管/也他妈不约炮/那ว些孤独的夜晚/你要一个人/自·慰到天明……”
是很久之ใ前欠他的那ว首《青年旅๓店》。
季言静静听着,没有打断ษ她的演唱。
顾ุ知闲抬头,撞进季言的眼睛里。
火车一路向北,在轨道上飞驰。窗外昏黄的灯影投进车厢,慢慢被拉长,最终融入地上的阴影中ณ。季言漆黑淡漠的瞳仁与暗夜融为一体,偶尔投映出黄黄旧旧的灯色,他整个人都包裹着落寞的温暖。
顾ุ知闲莫名想哭。
相比这段时间她兵荒马乱的生活,这辆列车里的时光安静缓慢,在这一刻,她都不想停下来,只想永远唱下去。
主歌结束,她右手指尖攒起,用力扫弦。
“……哦/万能青年旅๓店/一个孤独的地方แ/你看见窗外的他们/都还是年轻的模样
哦/你突然问自己้到底要不要自由/你突然感到เ一阵的悲伤/你说有点想哭就流出了泪水/